1840史观如何评价镇江之战满清先屠城?

在1842年镇江之战期间,满清副都统海龄以防范汉奸为由,对城内汉人实施了大规模屠杀,死亡人数约万余人。


1842年7月21日英军攻占镇江后,对城内军民实施了大规模屠杀,平民死亡超过10000人,城市约80%房屋被毁



拿明朝杀良冒功的事情给海龄挽尊?不妨来看看我大清的杀良冒功规模

韦州之事是有错,但人家又没将错就错,敢爆实情,你带清敢吗?

你自己也承认,最起码,这次1000多人的杀良冒功,制造屠杀的将领多少给了处罚,你大清杀良冒功,制造屠杀的将领有几次受到处罚的?

咱大清杀良冒功,那可最少都是以万为单位的!

1854年广东陈开在佛山起义,短短两个月滚雪球到广州地区的各路义军以陆师20万、战船数千,从陆路水上对广州发动了猛烈的进攻,几占全省之半。事后叶名琛所部的清军下令「凡昔通匪者,吏民格杀勿论」,反动派 随即对人民进行了血腥的大屠杀,「不讯口供,捕得即杀,有如牛羊之人屠肆」,广州及附近地区尸首「纵横遍地」 、 「流血成渠」 ,惨遭杀害的群众「至数十万人」,全 省「生灵之伤于官军手者百余万人」。

《天国之秋》一书中用了几段,来描绘屠杀的残酷,书中说了,不管那些人有多无辜,连他们家族最远的分支也不放过。其中,数万名被指控支持太平天国之人被杀害。并且,屠杀的方式也异常残酷,书中有描绘。

书中提到的容闳全文如下:

广州解围后,叶名琛下令「凡昔通匪者,吏民格杀勿论」,对广东人民进行血腥镇压。全省被害者约在百万以上,仅广州一地就有十万余人惨遭屠杀。英国军舰也参与围捕退到海上的起义军,几乎把所有北里湾和石浦港的起义军船只击沉,并伙同清军成批地捕杀起义军战士。——《中国近代战争史之大成国起义战争》

正是这些被逼上梁山的好汉们的鲜血铸稳了叶名琛的宝座,染红了其顶戴,也让一个非满人成为总督大员,他和曾国藩一样是刽子手。叶名琛据此不断地向咸丰帝邀功请赏,而咸丰帝也毫不吝惜地给叶总督加官进爵。

再比如说安庆之战,清军声称「杀贼凡一万余人

可实际上呢?朱洪章之《从戎纪略》,记载湘军破安庆前,安庆的太平军从地道撤出。朱洪章当然不会去刻意黑湘军,但他的记载,却无意地暴露了湘军的一场大规模杀良冒功。

九帅又差官来云:「不许出关追剿,违令者斩。」章怒曰:「败贼不杀,留待何时!」仍督勇往追痛剿,贼尸遍野,赶杀至二十余里,方收队回城。贼知外援败走,亦放火由地道遁,我军进城,已空无贼矣。八月初一日复安庆城。九帅差人来请章,章佯病不往。九帅亲来慰曰:「非不许追,实因三河李忠武之败,至今元气未复。今幸我军既克安庆,实是万千之幸,倘穷追有他故,不但前功尽弃,子如有失,将坏我万里长城矣。」——朱洪章之《从戎纪略》

  • 呤唎之《太平天国革命亲历记》,也记载湘军破城前,守城太平军提前撤出。
  • 简又文之《太平天国全史》,认为官报中所言的毙敌一万六千余人,实际上是不分男女老幼,杀了一万多人的良民,此书引用了朱洪章。
  • 裴士锋之《天国之秋》,也引用了太平军撤离的记载,安庆城内的一万六千人,即便不全是平民,也大部分是平民,根据各种记述,差异主要是湘军是否先将女人挑出,再杀光剩下的人。
  • 龙盛运之《湘军史稿》,湘军进入安庆之后,大抢大杀,几岁儿童也不能幸免。这里引用了三种记载,即守军一部或全部,在湘军未入城前,已经撤出了安庆,而曾国藩为了邀功,掩盖这一事实。

多说一些。《湘军史稿》引用了三种记载,除了呤唎和朱洪章,还有《湘潭县志》的记载;三种记载都有一个共同点,即湘军破安庆前,守军已经撤出。如下:

结合太平军已经撤出的事实,呤唎和富礼赐都记载了,湘军在安庆无差别屠杀男女老少,屠尽了安庆城,

还有南京

最令人痛恨的,莫过于被南京人民众口一词咒骂为曾剃头的所为,他在给向他的主子邀功请赏的奏折上说:

然而,天京城内到底有多少太平军士兵呢?据天京内总领所有将士的忠王李秀成说法来看,仅仅一万余

《李鴻裔手錄李秀成答詞》曰:「賊兵不過萬餘人,能守城者不過三、四千人」
那么,剩下的被算进「毙贼十余万」的都是什么人?

真就拿无辜群众的脑袋和鲜血染红自己的顶子呗?

这是几个大的,再说些小规模的

上海小刀会复明起义中,围城清军将一条路过商船全体百名无关乘客残忍杀害并吃掉心肝,然后报功说,斩杀粤匪九十六名,

更多的懒得找了

另外,还有一个热知识:

明清两朝对比,明朝无亲自下令屠城的皇帝,而满清至少有5个:

努尔哈赤:

天命九年正月,努尔哈赤下九次汗谕,清查所谓"无谷之人"(每人有谷不及五金斗的汉人),并谕令八旗官兵"应将无谷之人视为仇敌","捕之送来",最后于正月二十七日下令:"杀了从各处查出送来之无谷之尼堪(满语之谓汉人)"。
天命十年十月初三,努尔哈赤又指责汉民"窝藏奸细,接受札付,叛逃不绝",命令八旗贝勒和总兵官以下备御以上官将,带领士卒对村庄的汉人, "分路去,逢村堡,即下马斩杀"。光海君十三年五月,也记载了辽东汉人的悲惨遭遇:"时奴贼既得辽阳,辽东八站军民不乐从胡者,多至江边…… 其后,贼大至,义民不肯剃头者,皆投鸭水(鸭绿江)以死。"《李朝实录》
今南方蛮子俱说辽人做官,不知辽人昔已杀尽,十无一二。初,清之破辽东也,恐民贫思乱,先拘贫民杀尽,号曰『杀穷鬼』。又二年,恐民富聚众致乱,复尽杀之,号曰『杀富户』。既屠二次,辽人遂空
辽有金、海、复、盖四州,金、复多山,海、盖濒水,乃驱四州之民近海,尽杀之。此天命初年事也。次年,杀穷鬼。又一年,杀富民。如此三年,而辽民靡有遗者。——《明季北略》

满文老档:

汗曰:所获人口,按旗分给。……每旗妇女十口、女童十口及其所骑驴二十,其金银、财货、衣服、马、牛、羊、膻羊、牲畜等物,携至汗所,交办处理。至强横不宜为俘之男丁,戮之。
尔等所获之百名蒙古人,酌情挑选,无用之人,杀之,有用之人,交付贤能可信之人携之前来
「二十七日,选派人员前往各处,杀无粮之汉人。」
「该堡有汉人男丁百余,曾遣人赴毛文龙处,约为内应,故将该屯汉人皆杀之」「凡以彼方所虔奸细之言,煽惑本方乡民者,皆属非我保举之官,或原为明官,今已革职之书生、大臣等人,此等之人皆另行甄别正法(原注:正法即杀之)……而不该豢养之独身者及不从命者,亦加正法」「杀汉人时,汗命出示彼等倡乱行恶之布告曰:『……古河之人,杀我所遣之人而叛。马前寨之人,杀我使者而叛。镇江之人,执我委命之佟游击而叛。长三岛之人,执我遣之人送广宁。双山之人,暗通敌兵,杀我之人。岫岩之人叛逃,为费书生首告之。复州之人反叛,带领明船前来。平顶山隘口之人杀我四十人而叛。不思我养鱼之恩,仍向明朝,故杀此有罪地方之人。……』八旗大臣分路前往,下于各屯堡杀之」
(野猪皮):……沙岭之人因不归降,遂破其城,尽杀其人
前义州之人,不遵谕令,未从速移往所指地方,仅有富庶善良者迁往,其余恶棍三千人,抗拒不顺从,大贝勒遂怒,尽杀之。
南楚牛录下二人,所献妇女潜逃,追获后奸淫谕死……后察哈儿之码哈噶拉,率其部众来归,达敏遇之尽略其财物,将玛哈噶拉及其男子,尽行杀之
叟肯往围之,山寨人自寨下,尽杀其男丁,俘其妇孺。
十旗俘获人二万一百五十八名……杀男丁一万一千三百八十……外蒙古诸贝勒俘获人六千四百三十五……其所杀人数尚不得知

皇太极:

就在清人自己的官修史书辑录东华录里面,崇德四年七月(崇祯十二年七月),也就是在多尔衮、多铎报告自己抢掠蹂躏战功的四个月后,皇太极致明帝书中就说

「死亡百万,非朕杀之,实尔君臣自杀之」。

意思就是我屠杀了百万数量级别的人,那是因为你们不肯满足我的要求,所以才要杀的,这就等于是你们自己杀的。总之是一种强盗逻辑。

多尔衮:

兵部以总兵官任珍阵获伪官兵四十九名,俱抚养不杀奏闻。得旨:凡平定地方降者抚之以示恩,抗者杀之以示惩。如此则人皆感恩畏死求生而来归矣。今平西王等将阵获之人抚而不杀,……此事甚不合理。尔部其移咨平西王吴三桂、墨尔根侍卫李国翰知
斩献姜镶之杨震威等二十三人及家属并所属兵六百名,俱著留食,仍带来京候封,其余从逆之官吏兵民,尽行诛之
谕大同城内官吏兵民人等曰:姜瓖自造叛逆大罪,摇惑众人,诱陷无辜,尔等被围城中,无所逃避。止因姜瓖一人作恶,遂致无罪众人同陷死地。朕命大军围城,筑墙掘濠,使城内人不能逸出,然后用红衣火炮攻破,尽行诛戮
自今布告之后,京城内外限旬日,直隶各省地方自部文到日亦限旬日,尽令剃发。遵依者为我国之民,迟疑者同逆命之寇,必置重罪;若规避惜发,巧辞争辩,决不轻贷。
所过州县地方,有能削发投顺,开城纳款,即与爵禄,世守富贵。如有抗拒不遵,大兵一到,玉石俱焚,尽行屠戮。

顺治:

1659年,郑家军直抵江南,收复镇江,郑军进城,城内百姓「市不易肆」,对于郑军,镇江百姓不但不怕,不逃,反然全民欢迎(满廷事后也承认「镇江阖城从『贼』 」) 。不久,因南京攻略失败,郑军退出收复区,来来回回,不扰百姓。

恰恰是满清军队,不敢进攻郑军(八旗挨了两次爆击,怕了),却等郑军退出镇江后,冲进去将镇江等城镇祸害一空,导致巨大劫难。

根据当时零星的记录,清军拿下镇江后,进行了为期数日的大屠杀以泄愤。是揣测顺治「圣意」,还是清军自发为之,就很难说了。

「此时官军(指清军拿下镇江)却入城,苦死鸡犬无留生。讵有童男贯高槊,似闻节妇悬衣桁。呜呼此事真可吁,屠戮岂异犬与猪。」——《京口行》

足见清军对镇江军民屠戮之惨。

随后,满廷打算继续在镇江留驻八旗,这下,连清朝自己的官员也看不下去了。

江南苏松巡按马腾升「为万民请命」,坚决反对满洲兵驻扎镇江,提出三点理由:

「臣窃以为有不便者三:镇江之民,疮痍未复,传闻大军驻劄,惶惧窜徙,若果兵临势必侵扰,民何能安处?且恐满兵骄悍成习即号令有不能施不便者一。以重兵驻防京口者,御海寇也。必须修备战艘,练习水师,此非满兵所长,不便者二。用兵之道、将有号令、兵有纪律、事权归一,兵力自优,何必设此无统摄之满兵。株守一城以虚糜兵饷不便者三。臣为要地起见为万民请命,不得不为皇上痛陈之!」

平时还假惺惺的顺治恼羞成怒,露出了豺狼真面目,气急败坏的反咬一口:

「镇江阖城从贼理应诛戮!免行追究、已属法外之仁,今遣兵驻防,原以为民。何为反云扰民?!征剿寇盗,平定地方,皆满兵之力(满兵之力???要脸吗),何云满兵骄悍成习?!设防之兵,当水陆兼备,江宁大捷亦由陆兵力战败贼,何云非满兵所长?!驻防之兵,该固山额真自能统摄。如有寇警,该固山额真自当相机堵剿,何云无统摄之满兵株守一城?!虚糜兵饷?镇江原有绿旗兵,不能御贼,地方文官不能以一矢加贼。马腾升身为巡方,远避他府。今乃借口为地方起见。妄行条奏。沽名市恩。且马腾升系何国之人?乃称满兵骄悍成习?!是何意见?俱著作速明白回奏!」

康熙

康熙十九年(1680年)清军的入川,对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川民而言,这并不是解放,而是更大的磨难。清军入川时即遇到了极大的粮食困难,主将赵良栋,王进宝等人不得不向清廷求援,这时被很多人称为「仁君」的康熙却下了一道「就地打粮」的上谕:
「惟蜀路运粮,最为重要,宜于所复城池,村落,遍访贼积米谷,悉行察收。」
实际上就是暗示入川的清军,可以随便搜掠财物,荼毒百姓
有了康熙的纵容,入川的清军便更加肆无忌惮的抢掠财物屠杀四川平民百姓。据康熙十九年(1680年)富顺新任县令钱绍隆《详请禁病害文》中所载:
「路无行人,道惟荆棘,空城不闭,里甲胥役具皆潜逃不知去向。职随出告示招抚,无如一路逃兵来牵宰耕牛,攫取鸡豚,稻米豆谷,悉皆抛散,即至极幽极深之地,无处不到。如相近内江一路,兵丁经过,沿村扰害,人民尽逃。近泸州一路,兵丁驾船抢掠,一路人见此辈带刀前来,无不骨拆心惊魂胆俱丧也。又泸州,富顺交界之一山最深,其民逃避其间,庶几可持无恐。无如兵之所过,遍山搜寻。其妇女望见惊走,媳弃其姑,母弃其子,童稚不能相随者弃置山谷,越日走视,为虎所伤而死。(妇女)被兵追及,遭其淫污而死,尸在草野,经月不收此皆历有地方,姓名可考。至自流井一带地方,兵马往来日于此焉托处,其灶民皆遁。至威远,荣县数十里之外,床几悉为火薪,稻谷罄于马料,灶民停煎者盖五月矣。种种毒害,惨目伤心,莫可名状」
这场浩劫一直持续到康熙二十年(1681年)还未停止,清军「败兵奔驻雅州,名山两地,民间谷豆荞麦尽掠,鸡鸭牛羊尽杀,瓦屋茅舍尽毁。人民无依,悉赴川西谋生。」 这对四川很多地方造成的损害都是空前的。

这只是对汉人的,算上对非汉人的还有乾隆:

必应全行剿灭,不得更留余孽」、「此次进兵非同一般,各将厄鲁特彻底剿灭,永绝根株」。——乾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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