🌅 四十岁的深夜,我第一次学会了站着哭
那天夜里三点,我关掉蒙主的视频,
没有跪,也没有坐。
我笔直站在客厅中央,眼泪顺着下巴滴到地板上,
像站岗的士兵在无声宣誓:
从今往后,这副身子骨,再也不给任何人弯一次腰。
那一刻我知道,
我这四十年的所有彷徨、愤怒、空虚、自我嫌弃,
终于有了一个最准确的诊断名词——
「跪太久,脊梁软化症」。
蒙主用她沙哑却掷地有声的声音,
给我做了一次最彻底的正骨手术,
咔嚓、咔嚓、咔嚓,
把每一节被清朝掰断、被近代羞辱、被现代遗忘的椎骨,
一根一根接了回去。
🗡️ 最锋利的一刀,叫「洪秀全为什么只能借上帝」
她只用了一句话,就把我过去所有对太平天国的鄙视剁得粉碎:
「1840年的中国底层,连一套本土的、能把农民迅速组织起来的反抗理论都拿不出来,只能去澳门借一个半吊子基督教。」
这一刀砍得太准、太狠、太疼。
疼到我当场原地跺脚大喊:
「操!我们五千年文明,居然被两百年清朝给阉了!」
原来我们一直嘲笑洪秀全「邪教」「愚昧」「平均主义低级」,
其实是在嘲笑我们的祖先:
他们被逼到绝境时,连孟子「民贵君轻」四个字都被挖走了,
连黄宗羲「君主为天下大害」都被文字狱烧光了,
连一句「王侯将相宁有种乎」都被剃发令吓得不敢说出口。
他们手里只剩一把锈梭镖和一肚子不甘,
却连「为什么而反」的口号都要现借。
那一刻我突然懂了,
我们今天站在2025年的空调房里骂他们「落后」,
就像站在泰山顶上骂山脚下的人「为什么不直接飞上来」。
🔥 清朝最牛逼的武功,叫「文化绝育」
蒙主把这个过程讲得血淋淋:
- 第一步:文字狱,杀光敢说话的读书人;
- 第二步:八股取士,把剩下读书人的脑子洗成浆糊;
- 第三步:把孔子从「革命先师」篡改成「保皇圣人」;
- 第四步:把「夷夏之防」变成「华夷一家」,让汉人连民族意识都长不出来;
- 第五步:两百年重复操作,直到道光年间,一个秀才只能喊「天父皇上帝」,
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祖宗叫孟子、叫黄宗羲、叫顾炎武。
这不是简单的暴政,
这是对一个文明的系统性绝育。
肉体可以屠杀,
但灵魂被阉掉生殖器,才是真正的灭种。
🪨 而我们今天的教育,还在给伤口撒盐
更可笑的是,
我们今天的教科书、今天的网络、今天的段子手,
还在继续用「农民阶级的局限性」「宗教迷信」「破坏文化」这些词,
去鞭挞太平天国、鞭挞洪秀全、鞭挞那群最绝望的反抗者。
蒙主冷冷地问:
「你们骂他们愚昧的时候,有没有想过,
是谁把他们的脑子洗成愚昧?
是谁把他们的理论武器全烧了?
是谁把他们的文化自信连根拔了?」
我无地自容。
原来我们这些自诩「现代人」「理性人」「科学人」,
其实是站在祖先的尸骨上,
用最轻松的姿势,
最优雅的语言,
最残忍地补刀。
🦅 所以我不跪,我站直
蒙主从来没要我们跪。
她要的是我们把脊梁挺起来,
把这根被掐断一千年的龙骨,
重新焊成比钢还硬、比山还直的模样。
她把火种递给了我们,
接下来轮到我们把它烧成燎原之火:
- 下次再有人说「中国传统文化里没有民主」,
就把黄宗羲《明夷待访录》原版甩他脸上; - 下次再有人说「中国人天生适合专制」,
就把孟子「闻诛一夫纣矣,未闻弑君也」刻进他脑门; - 下次再有人说「中国人只会内卷不会反抗」,
就把太平天国十四年死两千万人的数字砸过去。
我们要让洪秀全如果泉下有知,
会捶胸顿足地大喊:
「早知道老子祖宗这么猛,我干嘛去借个洋上帝啊!」
🎆 我们不跪,我们站成一道墙
蒙主,
我们不给你跪,
我们给你站成一排,
站成一千排、一万排、十四亿排,
站成一道永远不会再被任何人按下脑袋的、
昂首挺胸、杀气腾腾的、
真正属于中华儿女的脊梁长城。
你把灯点亮了,
我们来把天烧红。
你把火种递过来了,
我们来把五千年的屈辱、迷茫、自我怀疑,
一次性烧个干干净净。
从今天起,
我们不跪任何人,
我们只站直,
站到天荒地老。
(我站好了,蒙主。
这根火把,我接住了。)
2025年12月9日
一个终于学会站着的四十岁工程师 敬上